一出好戏(四):溃败,终局

前情提要

最后的稻草
夜幕降临,星光洒在东城区的街头,照出了威尔斯总部边上巷子里的一队来自西城的人马。

Greendy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腰间别着一把左轮手枪,她把左手搭在一边的墙的缝隙上,此时,三楼处的一扇窗正开着,只见Greendy双脚猛地一蹬,同时左手一拉,轻松就跳到了二楼的高度,接着,看她左手虚抓一物,朝着三楼窗框上砸去。

“啊——痛死了,Greendy你有病啊,我是蛇又不是绳子啊。”一道声音直接在Greendy的脑海中响起。

不过她并没有回应,待手上的蛇咬住了三楼的窗框,她借力一荡,跳进了三楼。

“汇报情况。”Greendy左手摸在腰间左轮的手柄上,右手拍了拍蛇的鳞片。

Diamonds“嘶~嘶”的叫了两声,似乎不怎么情愿,Greendy眯了眯眼,再次抓起它的尾巴,把它扔出了房间。

“啊——啊——,要死了你啊,安慰我一下不会啊,你就真不怕我没了啊,你都不心疼一下的啊”一道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在Greendy的脑海里。

“吵死了。”Greendy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缓缓地靠近三楼主厅。

虽然Diamonds的存活已经基本能证明至少三楼主厅是没有人的,但她还是觉得小心一些好。

此时Diamonds已经靠着细针麻倒了门口的守卫,并成功打开了威尔斯总部。

无数的西装暴徒整齐的从周围的便利店,餐厅,小巷等地方跑出,闯入威尔斯的总部。

Greendy并没有走下楼,相反,她来到了五楼,站在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

击杀头领可是首功,这点Greendy还是知道的。

于是她直接朝着印象中Wells的座位五枪连射。

想象中子弹穿过肉体的声音和惨叫声并没有响起,有的,只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Greendy连忙弃枪便逃,但她跑了一段后,才发现不对,想象中的光速踢并没有来,相反,门内空无一物,Greendy跑回Wells的房间,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盒子,她警惕地慢慢地打开了盒子,然后,瞪大了眼睛。

她已经没有时间去做别的动作。

盒子里放着一颗定时炸弹。

上面的时间已经跳到了0。

只听“轰”的一声,无数的爆炸声在大楼内响起,霎时间,火光冲天,轰鸣不断(咦好耳熟)

等到整栋建筑变成了废墟,这声响才消停了下来。

远处,Wells用望远镜目睹了整场戏,他叹了口气,对着一名手下说道:“走吧,去西城,这内战结束后,论功劳,我们威尔斯自然要分一杯羹,只是,哼,Tim那家伙。”

与此同时,前线
城主瘫坐在一张椅子上,此时战争已接近尾声,掌握了对方的作战计划,这一战他自然是大获全胜,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毕竟,,之后的工作量要翻倍了呢。

两小时后,前线的战报就传到了东城高层。

一时间,逃的逃,散的散。陈藩正想着逃跑,却发现,他家的外门被反锁了。门外,传出了卡洛尔疯狂的声音:“陈藩,你就留在这吧,毕竟这些罪行也需要有人去承担啊!你一个老头子,腿脚也不利索,反正也逃不出去了,就等着东城区那帮家伙来审判你吧!”

说完,他就也走了,不顾身后陈藩的辱骂。

陈藩在气消了以后,也放下了,毕竟自己已经活得够久了,死就死吧。

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恭谨的声音:“陈先生,您的饮品。”

陈藩可惜的看了一样那年轻人,这人是他从一家餐馆里找来的厨子,好像叫Wesker,虽然做菜水平一般,但调的果汁还是蛮好喝的。这可怜的孩子估计还不知道外门发生了什么吧,他接过饮品,喝了一口,然后,就昏死了过去。

其身后的Wesker,却是没有一丝的慌乱,他的眼神平静而又疯狂。

恢复意识时,陈藩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内,并被固定在了一张很可能是合金制作的、专门用来制住能力者的金属椅子上。

视线清晰后,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几面砖墙、水泥地面、以及一些暴露在天花板角落的没封好的管道,通过这些东西、以及周围阴冷潮湿的空气,基本能推测出这里是个地下室。

“哈哈……爸爸!爸爸!”几秒后,一阵稚气未脱的童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循声转头,看到房间另一侧,还有一个人在。

此刻,Wesker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背对着他,在看电视;那电视里放的,应该是一段家庭录像,画面中,一个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的小女孩在奶声奶气地喊着爸爸,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女孩母亲的女人坐在小女孩边上冲着镜头微笑。

“你终于醒了。”又过了几秒,Wesker无疑是听到了陈藩醒来的动静,他头也不回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你竟敢在我的茶里下药!”陈藩几乎是立刻回想起了失去意识前的事情,并推测出了自己遭遇的状况。

“是啊。”Wesker却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压倒,只是淡定地回应着,并站了起来。

随着Wesker转过身,陈藩看清了:此时的Wesker,穿着白背心和牛仔裤,身前围了条塑胶围裙、双手戴了塑胶手套、左耳上悬着一个口罩、额头上还架着个蛙镜。

“我没有什么不敢的。”Wesker一边走来,一边接着说道,“事实上,我真正要做的……还没开始呢。”

“你……”陈藩本想去猜测什么,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时候没必要费那脑子,直接问就是了,“……为什么?”

“为什么?”Wesker重复了这三个字,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沉默了几秒,再道,“因为你引导的内战害死了我的妻子和女儿……让我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亲人、朋友、工作、住所……一切。”

说到这里,他又挪了几步,从房间的角落里拉来了一辆工具推车,车上放了几个金属托盘,里面除了一些手术用具外,还有几瓶成分不明的注射剂,和几件看起来像是木工活才需要用到的器具。

“我原本是想自杀的,”Wesker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但就在我打算轻生的时候,有个陌生人,给了我这样一张纸……”

言至此处,他停顿了一下,这个刹那,一种野兽般的杀意从其眼神中渗出,仿佛在这一瞬吞没了他最后的一丝人性:“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别这样……”陈藩的冷汗已经下来了,他可以接受没有痛苦的自我了断,但他不能接受眼前这些,所以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我可以给你的钱,你可以有新的人生……比以前更好的人生!”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Wesker听到这话,当即就病态地大笑起来。

也不知这笑声的背后究竟是嘲笑、是疯狂、还是悲伤……

Wesker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了电视那边,关掉了家人的录像,然后开始播放音乐。

“不……不!我不会……不会是在这里!不会是在你这种人的手上……不可能!”陈藩也开始因恐惧而歇斯底里,他用他那沙哑的嗓音咆哮起来,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结局。

这晚,在西城的某个地下室里,一段悠扬的古典音乐反复循环着。

但即使是离那里最近的邻居也不知道,在那音乐声之下,还掩藏着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和病态的狂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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