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江户时期(16~19世纪)的武人的故事
大正时期,歹人四起,葡人伺机大举进行经济攻击,政府无力,百姓民不聊生。田所伊之助是这个恶鬼时代中的一个少有正真还在遵循武士道的人,可以说,他是武士道最后的传人。
“喂!小子!你是不是三个月都没有上交保护费了!想不想要你那小命了?”
跪坐在茅庐里的青年只是甩了一下袖子,他不屑于去回答这些社会底层的渣子。
“喂!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这些浪人开始列成战斗队形,为首的那个已经握住了刀柄。
“武士的荣耀,已经被你们这群强盗吞噬殆尽了!”
青年两腿一蹬,向后飞去,手中的冷刃横飞出去,贯穿了为首的浪人的胸膛,青年稳稳的落在了浪人的刀尖上,只一踩便把这浪人的刀插进了地里,自己则一手拔出自己的刀,一手虚按向地面。
其他两个浪人见老大被干掉,自己已经慌了阵脚,正准备逃出院落却被青年两步追上,一人一刀撅翻在了地。
青年回首拔出插在地上的刀,拂去刀片上的泥土读出了上面的字:“村正?”青年盯着刃上自己的双眼“是柄好刀,跟了我,可要吃苦了。”
伊之助看向几千万公里外的太阳,压低了斗笠的边沿。
“你!你……”地上的浪人还残存一口气“你不会……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罢,伊之助便一刀了结了他。
“麻烦,才不是武士道的敌人。”
一个青年跨进了一家酒家。“呀,这不是伊之助君吗?”老板眯着眼睛问候道“那群家伙又找你麻烦啦?哎呦,你看看身上这身土。欸?你这刀?”“啊,刀啊,是路上捡的。”他坐了下来,摘掉了斗笠。“诶呀诶呀,是谁这么粗心能把刀丢了啊”老板拿出了碗筷“伊之助君,今天是新年,一定要吃一顿饱饭啊,快来,我家的新米,刚在地里摘的菜,顺便在地窖里取的陈酿清酒,快吃吧,今天一定要好好陪我喝点啊!”伊之助正欲答应之时,一整暴躁的敲门声传来。
“老板!开门!浪人帮借宿!”
田所瞬间站了起来,手按在刀柄上。
老板示意让田所先躲到阁楼去,伊之助不想给老板惹麻烦便快速跳到二楼去了,他从楼梯口的缝隙中偷偷向下望。
老板一拉开竹门,三个大大咧咧的浪人就挎着刀冲了进来。“喂,老板!我们是浪人帮的,道上的规矩想必你也不懂,我们哥几个是不可能给你给钱的,懂吗?而且!好吃好喝的,必须管够,不然就把你这小店夷为平地!”
“这几位先生,我……我这小本生意,道上我确实没有接触过,但是……但是您能不能……我这……我这也要养家糊口啊……”
浪人瞪大了眼睛,一把把老板提了起来,吼道:“你没长耳朵吗?我说没钱就没钱!”说着,浪人用令一只手拔出了刀,一刀斩开了一旁的桌子。
听到声响田所暗自拔出了刀按在了身后,却一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花瓶,花瓶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最后砸碎在了为首的浪人的脚边。
“谁在上面?”其他两个浪人慌忙拔出了刀,“你们两个!去看看!你这老不死的东西,要是让我发现了什么不该让我看到的东西……”浪人把刀架在了老板的脖子上,威胁道“有你好果子吃!”
突然,两个浪人被拉上了阁楼,只听得两声惨叫和两柄刀从楼梯上被扔下,为首的浪人把老板架在身前大吼:“你!是谁?我可是浪人帮大头目的亲信!你要是杀了我!你会被我们碎尸万段的!”
一柄刀从阁楼上飞下,浪人用刀一挑挡下了这次攻击,“你就这么点能耐吗?”浪人嘲讽道。
突然人影一闪,从天花板上落下一个人,一脚踢开了浪人,老板掉在了地上,伊之助手持短刀,飞扑了下来一刀撅翻了浪人,缓缓说道:“浪人帮大头领,我可以会会,告诉我,他在哪?”
“你?你小子……不可能……你……去了……只能是送死!现在……放了我……给你留一条活路!”浪人大叫到。
“你只用告诉我,他在哪?”伊之助冷冷的问道,把短刀一横,架在了浪人的脖颈上。
“他……就在东京城你……你要真想……去送死的话……就去吧!”
语毕,田所一刀干掉了浪人,甚至没有血滴落在地板上,伊之助脸上溅上了一摊血,他笑着对老板说:“老人家,我今天可能没法留下陪你吃饭了,真是抱歉啊!”
说罢,他从地上扶起了老板,又去那几个浪人身上摸索了一番,摸出了几板二分金,川枫擦了擦这亮堂堂的金板,递给了老板,道:“您赶快收拾收拾家当,躲起来,惹了浪人帮的人,我有后怕,您在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欸……欸好,好孩子,你……你也听到了,别去了吧……留下来,和我们住在一起吧……”
“我一定要去,不管是为了黎明百姓,还是我个人安危,我都要灭了这帮歹人!”
“唔……好孩子……你一定要去的话……”老板转身去,掀开了一块地板,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这是一个锦袋,不到迫不得已之时,尽量不要用啊。”
“我会的█先生,我会好好回来的,你也一定要等我回来啊!”
“好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回来啊!我一定会等你的,去██社屋找我啊!”
三日后,东京城
一个青年挎着刀走进了一座寺庙,几个僧人正扫着地,一个僧人迎了上来,道:“这位施主,敢问闲登本寺,有何贵干?”
“听说……这里今天有个什么鸟人来参拜,我……来会会他!”青年脸上带着天狗面具,浑身上下充斥着杀气。
“既然是私人恩怨,那贫僧便告退。”
“喂!你个什么鸟浪人帮大头目!出来与我一试!”
“什么人如此聒噪!惊扰了寺中平静!”一个奴颜婢膝的浪人大叫道。
“哪个是浪人帮大头目!出来,让我卸了你的狗头!”
“小孩子,就是浮躁,来送死,不用这么捉急。”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今天就是来索你的命的!”大头目听完摇了摇头,一个属下递来了他的刀,大头目拇指一顶,拔出了刀来,伊之助定眼看去,好一个:
冷刃青光血灾现,人如其刀戮成性。
恶人武道终成魔,可惜当初少年心。
如今祸临无处遁,只叹身逢恶世下。
大头目直冲而来,刀过头顶,俨然是绝命式;田所也不含糊,反手拔刀出鞘便拦了上去。年轻气盛,总想着速战速决,却不料从开头便被这头目老狐狸设了局。
这田所伊之助正与这浪人帮大头目对上局后,只见两人脚下一隐,各自冲向对方,大头目将身一闪故意放出腰下破绽,可这伊之助也不是吃素的,卖破绽这招对他可是无用的,伊之助也向后一闪。果不其然,大头目假意躲闪,刀却直插向前。两人不比力量速度,却比起了谁小心谨慎,田所没想到的是,这阴险狡诈的小人竟布下了天罗地网,伊之助回头望去,却发现四周浪人早已围了个水泄不通,田所心想:这逃肯定是逃不出去了,干脆赌一把,把那老贼先撅翻了再说。
这大头目的武艺到也不低,再加这狐狸脑子,本该早就登峰造极,却误上了贼道,当今正和田所打的有来有回,但年老事衰,渐渐力不从心,心想:我这老命,迟早会栽倒,存了性命才是王道,这小子年轻气盛,正是个好胜的家伙,只怕他真个杀了我,干脆我先一步,了结了他!
大头目突然大喊一声:“全体听令!都给我上!给我把这厮切成碎片!”田所一看觉出不对劲,这是要耍赖啊!连忙掏出之前老板给的锦袋,打开一看,瞬间定了心来,原来这老板在袋子里装的,不是它物,是好端端的一杆燧发枪。田所微微一笑,慢慢掏出了这燧发枪,几个识货的浪人一看,吓得连连后退,这大头目竟然不知道枪是何物,看到小弟纷纷退散,只顾骂人,不料田所已经填好火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大头目,只听得一声巨响,一枚铅弹被加速到了451.4米每秒的速度,一瞬间便击碎了大头目的头盖骨,那大头目便这样横死在了寺院里。周围的浪人看到头领死了,大乱阵脚。田所摘下了天狗面具,大笑起来,走向大头目的残骸,捡起了大头目的刀,拭去了上面的脑浆和血液,“大原安纲?唔……是没听过的刀啊……”田所顺手捡起大头目的刀鞘“算了,肯定是把好刀了!”田所把他的村正插在了大头目旁,收起了燧发枪,又带上了天狗面具,挎着刀慢慢走向了寺庙的深处。
大师点了点头,田所走进了堂中,对着四周的塑像拜了一周,大师缓缓开口:“████████,███。”
田所默默收下这句禅语,跪在了大师面前,大师看着田所,坐化了。
一颗舍利落在了田所面前,田所捧起了这世上绝无仅有的遗物,向大师拜了一拜,站起身,走出了寺庙。
一个青年走出了寺庙,一辆汽车开过了庙门,或者……
他看着自己身后的寺庙消散不见,手中的舍利仍然发着光,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疑问:
“哎!你,登不登记了?”
“啊!对不起,我不小心愣神了!我马上就开始填表!”田所伊之助拿起了表格,他知道,属于他的新生活就要来了,流浪了千年,这里,将是他的归属……
属于这个青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