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场景。
杂乱的地面，未收拾的餐盒，墙上挂的做样子的武器……
Ω深吸一口气，记忆中的味道传来，没错，他回到了都市。
“这是……搞什么？”Ω嘲笑般地说道，“都市连让我做梦的权利都剥夺了吗？”
回应的只有淅沥的雨声。
Ω摇了摇头，“肯定是我昨天晚上又喝多了……”
“滴滴”通讯器的提示音打破了宁静，Ω拿起它，点击接受。
这是一份委托，客户需要杀一个人，并且要隐蔽，不能留一个目击者。
这种活Ω已经干过很多次了，简单收拾好东西后，他便推开了事务所的大门。
都市的雨一般不会太大，但有时会持续几十天。
Ω走在雨中，一点点接近目标地点。
走着走着，一种奇异的感觉从Ω心中升起。
我好像……来过这儿？
可能是错觉吧，毕竟都市里建筑都长得差不多。
终于，Ω看到了那个男人——衣衫不整，胡子拉碴，身上一股子劣质烟酒的味道，典型的失败者案例。
Ω没有任何怜悯，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男人意识到了不对，刚想要逃，胸口却已经被手杖的尖端贯穿。
“呜……”Ω回过头，看到了一对瑟缩在墙角的母子，母亲拼命地捂着孩子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Ω慢慢地走过去，撩开了母亲披在身上的破布。
Ω瞳孔骤缩，他看到了自己曾经无比依赖的人。
Ω踉跄着往后退去，却看到巷子尽头站着一个蝴蝶头的穿着西装的身影。
它举起手，比成手枪的形状，指向母亲，射出了一只白色的蝴蝶。
Ω有一种极大的危机感，他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去——直到看见墙角的身影倒下。
周围的景象破碎成一只只或黑或白的蝴蝶，而他面前，站着那只蝴蝶。
Ω沉默了一会，问道：“为什么？”
蝴蝶轻轻扇动翅膀，“生与死是自然规律，无人能够干涉。”
“那你呢，”Ω反问道，“难不成你就是自然？”
“自然已经完成了它的任务，我只是一个葬仪罢了。”
“你忘记了。”
刹那间，Ω又回到了那条巷子，只不过，是以曾经的他的视角。
鲜血流到地面，被雨水冲散，那双眼睛，尽管已经失神，却仍然温暖地望着自己。
“不，不……不……”Ω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不可能，我早就应该忘记了……”
突然，Ω的身体变成黑色，向蝴蝶冲去。
“这不可能！”Ω嘶吼着，疯狂地向蝴蝶发动攻击，但都不起作用，“你觉得很好笑吗？！什么狗屁自然，你们这群人只会说这种屁话！凭什么是她！”
蝴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怜悯眼前之人。
“我问你，都市每天都在死人，凭什么是她啊！凭什么啊啊啊啊啊！”
蝴蝶轻叹口气，将手缓缓放在Ω的头上。
“人死后会去往何方？”
Ω突然感觉身体一软，视野昏暗下去。
“好好睡一觉吧，我的孩子。”
Ω从旅店中惊醒，发现自己回到了小城。
他伸出手，里面是一只洁白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