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党前传:特工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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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严厉的命令声不断从那个小房间里传出来。
“噔!”
沉闷的沙袋击打声不断从那个小房间里传出来。
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教练正在训练着一名八岁的女孩,她被命令不断用拳头击打这些巨大的沙袋,每次训练间隔只能休息五分钟,就这样持续一整天。每一次费力的击打都让她多一颗汗珠,但没人在乎这个。她所在的特工集中营对一名精英的训练就是这样,没人会考虑过程,只会在意结果。

在她只有两岁的时候,父母便离开她身边了。人们发现她的时候认为她的父母已经在一次内战纠纷中死去了,因为他们在她的摇篮里发现了一枚联邦政府的徽章。在这不久后,她被寄托在一家孤儿院里抚养,因为和其他孩子身体上的差异——她的头发和眼睛是绿色的,她经常被比她大的孩子欺负。

“那是我的帽子!”她对着一个胖孩子喊道,“再不还给我,我就去找玛丽婶婶!”“哈哈哈哈!给你!”他们把帽子扔在了地上踩了几脚,朝她的方向踢了过去,“快跑!哈哈哈哈……”

就这样,度过了她还算说得过去的短暂的童年时光。那年,她七岁,一次秘密组织的洗劫行动让她的人生变得越来越黯淡无光,孤儿院的叔叔婶婶们被屠杀殆尽。她因为天生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没有被任何人伤害,反倒被带回他们的组织当做未来的“精英”对待。

她每天的三餐从她在孤儿院所熟悉的土豆泥,肉酱,米饭等食物变成了一些小方块,教练们把这叫做压缩食物。她咬不动这些被压得很紧的小方块,她的幼齿都没有更换好新牙齿,教练也没有搭理她的诉苦,所以她每天只能喝餐盘上的那瓶纯牛奶充饥。

就那样勉强又长大了一岁,在他们的集中营里八岁的孩子就可以开始训练成为特工,无论性别。故此,她也和他们一起投入到无穷无尽的苦练中。因为她是个孤儿,父母没有给她起个名字,孤儿院的婶婶给她起的名字在这里也没人会喊出来。集中营不会喊特工的名字,只会叫他们的编号,她被编为1721。在白天被教练不停的找理由训斥,说这是为了锻炼他们的毅力,以免在以后执行任务时被妖言诡惑。在晚上被其他男特工调戏,他们捏着她软嫩的脸,不停的摸她的双腿…虽然大多数时候都被那里的看守阻止了,但这些行为对一个八岁大的孩子来说造成的阴影会很大。

他们的老大不久就看上了她,命人对她加强训练并给她提供能吃的食物,早日练就强硬的身体素质来承受他所谓的爱。她听说了这些,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便想着要逃出去。集中营的士兵们都是雇佣兵水平,她没有任何准备,当天晚上趁看门的不注意就从大门口跑了出去,一路都没有回头看,但因为集中营建在山下,她不熟悉地形,就马上被他们追上了。

看守们重新将她囚禁在集中营里,她因为违反纪律被毒打了一顿。因为是个女孩,再加上他们的老大对她有意思,便没有下狠手,随后还找人给她处理了一下伤口,以至第二天能够再次投入训练中。她在快要十岁的时候,教练送给她一个红色的小盒子,“1721,这是我送给你的十周岁生日礼物。”她开心的接过盒子打开看,里面是一支左轮手枪和一把匕首。于是,她又开始接受枪支训练和刀战训练。

这样的生活又过了六年,快到了她可以生育的年龄了,他们的老大就开始打起主意来。在一天晚上,他们将她绑过来按在一张白色的长桌上,她被脱光了衣服。按着她的两个人看到这样的一副身体都有些坏心思,但考虑惹到他们老大的后果,他们俩马上收起了这种想法。很快从她右边的一扇门走出一名医生和两个护士来,他俩把她绑在桌子上,医生拿起架子上的麻药,准备麻痹她的意识。挣扎的手脚都停下了,医生就开始手术了。

几个小时后,她苏醒了过来,感觉浑身都有些痛。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张被折起来的纸。集中营也有给特工灌输知识文化,所以她能够读懂这纸上所写的字。但她读完最后一句时,她变得越来越慌张,甚至比她第一次被集中营抓走时还要害怕——

那天晚上的医生对她做了绝育手术。
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杀意,准备去刺杀他们的老大。

意料之中,她再次失败了,这次她不仅被毒打,还被囚禁在他们的地下室里。她每天都会在地下室进行比以往更加严格的训练,并且教练的训斥声中掺杂了鞭子的抽打声。每当临近半夜,她时常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捂嘴痛哭。但马上她又重新点燃希望,因为最近她在看守的报纸上偷看到了集中营将要发生的一场大事。




“冲啊!”一群穿着黑色风衣的枪手往集中营的方向冲锋。他们和政府进行了一笔利润不小的交易:端掉一个特工老窝。政府对这种敌对组织的厌恶程度不是一般的深,尽管那些特工一个个都是能以一敌十的精英,但这对兵力雄厚到足以称霸东城的大势力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烫手的山芋。

集中营的特工们都去外面应战了,整个地下室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了。她想去拿看守掉在地上的钥匙,但它掉的太远了,她根本摸都摸不到。如此好的机会能够逃出去,但她却只能坐以待毙,等待命运的裁决。她抱紧双腿,缩在墙角,碧绿色的瞳孔抖动着,双眼又不停的流着眼泪。她不止一次的自言自语,问着自己为什么要出生在这片大地上,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上帝的一个错误的决定罢了…

“咚!”地下室的门被撞开了。一群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把关着她的巨大铁门的锁头用手枪打坏了,她畏惧着他们。“这一定是被抓走的人质,快把她救出来!”“好!”

他们将她抱了起来,因为常年在这样阴暗的环境里成长,她的身体早已腐朽不堪,体重已经轻的吓人。之后,她在这些黑衣人的带领下,离开了集中营,而他们也在完全撤离后炸毁了这个特工老窝。

在那一列的黑色轿车的最中间的一辆车打开了车门,“把她给我。”“是,老大。”

她听见那个男人喊他老大,她便又开始条件反射的害怕起来。但这个男人却不同于她在集中营里遇到的老大那样脾气粗暴,反倒有些温柔。他把她抱上自己开的那辆车的后座,随后回到驾驶座上,打开了车窗:“兄弟们,回家了!”

“回家咯!”“任务完成!”“哈哈哈!…”

她畏惧的看着眼前穿着黑色西服,戴着绅士帽的男人,而他也回过头来对着她大大咧咧的笑了笑——他总是不擅长和小孩子相处,但他希望这能安慰到她。

“你…你也要把我带到你们的集中营吗……”

“当然不了,孩子。你所在的集中营刚已经被我们炸掉了,你也看到了,对吧。要吃点东西吗,我这里有…还有盒巧克力派,你先凑合着吃吧。”他拿着一盒巧克力派递给她,但她不敢接。
“别害怕了孩子,没事了。”他打开了包装盒,拆开了一袋递给她,“给,吃吧。”到这里她才缓缓接过,微微的咬了一小口。“这是…我从没吃过的味道…”

他转过身去发动汽车引擎,“怎么,你没吃过巧克力吗?”

“没…没有。”

“等回去就让你吃个够吧。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William…”她的语调平和了下来。这么多年集中营给予她的编号她早已如被洗脑一般刻在脑中,但她的再生母亲玛丽婶婶给她起的名字被她记在了心里。

“嗯,真是个好名字。我叫Wells,交个朋友吧!”

“好……好的!那…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她又咬了更大的一口巧克力派。

他刚习惯性的点一支雪茄烟,

“我们要带你去…”

迟疑了一下,他马上把烟掐灭了,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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